橄☆榄☆汁

又菜又爱玩的社交牛杂症

【红刀博】药

*幼稚园文笔

*博士和红刀哥全是私设,最近看首页又看tag看得特别心动这一对就干脆试试写点什么,好久没写东西了,见谅TuT


“你来看我笑话吗,罗德岛的博士。”

复仇者已经没有再拿起刀的力气了,此刻他只能如同死人般躺在尘土、碎石与血迹遍布的地上,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向在他旁边蹲下的人。

博士没有说话,只顾着从医疗箱里找绷带与药水要给人包扎,似乎听不进复仇者的任何嘲讽语言。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让敌人活下来。”复仇者冷笑一声,“愚蠢的仁慈。”

“……可你不是我。”博士终于抬起眼皮子看了复仇者一眼,“不可能会是。”

复仇者没话讲了。

“……您。”他动了动喉结,看向博士的目光里带了莫名的冀望,“还认得我吗……”

“不记得。”博士冷着声音抛下这句话。

复仇者被罗德岛的干员抬走时,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博士,直至他消失在破碎阳光里匆匆掠过的尘土中。

复仇者闭上眼睛,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过去的浮光掠影渐渐如碎片般被一片片的、无比艰难的拼合起来了。

*

他记得那是一个很寒冷的雪天,那时他还不是“复仇者”,只是一个感染了矿石病的十几岁小孩。

矿石病发作,饥寒交迫,哪个都不会让人好受半分,他躺倒在雪地里,身体被冻得麻木。恍惚间好像有人向他走来,一身的素白,几乎与这雪白一片的世界融为一体,他认为自己大概是出现幻觉,但是在意识消散前,他用最后的力气拽住了那人的裤腿。

啊,不是幻觉。他想。

*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木屋里。

炕炉被烧得暖暖的,这让他很舒服,也让他很不安,转头,一个约摸二十左右的白发男人正对着床窝在竹制靠椅上翻看一本书。

“请问……”他张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难听嘶哑得吓人。

靠椅上的男人头都不抬,只是将床头柜的瓷杯往里推了推。他没有多说什么,捧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啊,是茶。他垂下眼眸透过茶杯里往上升的雾气盯着被子发呆,眼眶酸涩得难受。

他活下来了。

*

将他捡回来的那个人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哪天他向那个人问起关于书的问题,他几乎要以为那个人是哑巴了。

“请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踌躇的指着书里某一行字抬头问正翻看另一本书的人。

那个人偏过头看看他指的那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以为你懂。”

“不……大意我是明白的……不过为什么呢?”他讶异于那个人竟会说话的同时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态。

“尊师重道。”那个人顿了顿,“老师是助进你学习的人,需尊敬对……”

“那老师——您还没有告诉过我您的名字——”他打断了那个人的话,“不知道老师的名字总觉着也是不尊重的啊。”

“……”那个人冷淡的乜了他一眼,“我没有名字就不配当你的老师?”

“不……”他被堵了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我……”

大概是问不出来了。他拧着衣角想。没办法,人家不愿意……

“……余容。”那个人突然开口。

“啊?”他愣了一下。

“余容。”那个人又说了一遍,“我的名字。”

他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心里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雀跃,他巴巴的看着那个人金色的眼睛,突然有种想一把抱住他的冲动。

余容。他将这个名字死死刻在了骨里。

*

自从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后,他就开始左一声“余容老师”右一声“余容老师”的叫开了,他叫得开心,余容本人却只觉聒噪,实在忍不住便随意取了书、竹简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往他头顶轻轻一敲,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

在这种安逸的生活下,他几乎忘记矿石病的存在。

终于在一天晚上发病后,他难受的要昏过去,却只能满头冷汗死死拽着余容的袖角痛得落泪。老师我好痛为什么我会得矿石病啊老师我真的好难受。他扭曲着脸这样哽咽的说。

余容俯身,骨节分明的白净手掌轻轻柔柔落在他的发顶,轻得像是虚幻,柔得令人安心。明天我教你新的东西。他说。无碍,你且先睡吧,好梦。

他在疼痛中入了眠,却如余容所言梦见了春暖花开的大地。

*

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把药喝了。”余容推给他一个碗,他爬起来往碗里看了看,里面盛的黑色液体还热乎着散发药香。

“老师,没毒吧?”他开玩笑的问。

余容不置可否。

他相信余容,干脆的捧起碗两三口将药吞了个干净。他的脸几乎皱成一团,接过余容手里的糖便立刻往嘴里塞,他嘎巴嘎巴嚼着糖,连脸上的表情都苦极了。半晌,大概是终于缓过劲来了,他模糊不清的对余容道,“老师,好苦啊。”

“良药苦口。”余容看了看他,迅速收拾好药碗,“到外面来,我教你新的东西。”

*

他大概是小看了余容。

余容口中“新的东西”,就是用戒尺把他结结实实揍一顿,揍完了还要问他感想,问不出来就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继续揍,直到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为止。

他以前以为余容唯一的暴力手段就是用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敲他脑袋,这顿打完完全全刷新了他对余容的认知。

“老师,你下手好重。”他趴在床上抱怨着,任余容给他搽药。

余容冷笑一声,“你没学到东西就是白挨一顿打。”

“那就当白挨了……老师,您究竟要我学什么……”

“不想挨打就自己悟,我白给你树枝?”

老师好凶。他委委屈屈的把脸埋进枕头。

*

第二天,他拿起余容给他的树枝反抗——

但他还是挨了一顿狠打。

他脱力的瘫倒在地上,余容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问他学到了什么。

“被……被打就要、反……反抗……”他喘着气回答。

“错了。”余容一下子就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戒尺狠狠拍上他的背,“继续。”

被打了两天,他觉得大概是反抗的手法有毛病,但是余容打人太快,他动作跟不跟得上还是个问题。

实力差距太大,他第三天还是挨了打。余容在他身边蹲下,没有再问他学到了什么。余容伸手擦去他脸上的灰尘,将一颗糖塞进他手心。

他高兴的像个两三岁的小孩。

*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他也渐渐习惯起每天天都不亮就被余容拉起来念书,念完就拿戒尺带他去屋外练习,甚至要他一边攻击自己一边背书——余容越来越严厉。

然后在某一天,他醒来时没有看到余容。

他几乎要拆了木屋找人,他不相信昨天还答应给他买糖的老师就这么突然消失了。他坐在床上发呆,想着大概下一秒老师就会进来训斥他怎么还不去学习了吧。

但是没有。

余容消失了。

他又成了一个人。

*

后来他加入了整合运动,他的代号是复仇者。

复仇?要向谁复仇?他有些迷茫。向突然消失的老师吗?还是向让老师消失的原因?

老师大概会说他幼稚吧。

*

复仇者再次睁开眼时,医务室白花花的天花板晃得他眼睛疼。

又梦到从前的事了啊……真是不像话。他有些难受。接下来他大概会死吧?毕竟都到了敌人的老窝,老师也不认得他了……

“把药喝了。”瓷碗在桌上推动的声音让他一惊,转头,是一脸冷淡的余容。

与十年前重合了。

复仇者吃力的撑起身子,捧起碗把药三两口喝了个干净。

他死死捧着碗,几乎把它捏碎,复仇者的脸渐渐的扭曲起来,干涸了很久的泪水划过他脸上的源石结晶滴落进碗里,融进残留的药汁里。

和十年前的药味道一模一样。

“老师……”他颤抖的哽咽着,声音已然是带上了哭腔。复仇者望着余容,模糊不清的说着话,“好苦啊……”

余容看了看他,伸手递过去一颗糖。


“良药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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